作者 | 燕公子
吳柳芳的賬號解禁了,短短一天漲粉300萬。
截至目前,其粉絲數量已升至626萬,并且還在高速增長中。
這個數據有多驚人?就在10天前,她的粉絲數量還不到10萬。當同門師妹冷不丁兒站在道德制高點潑來一盆擦邊污水時,吳柳芳必定也曾忐忑不安:大家會怎么想、怎么看?
沒想到網友們集體用眼投票,怎么看?打開視頻反復看!在役時為國家跳,退役后為人民跳,俠之大者,不過如此。要說穿的少,人家穿最少得時候,是為國家而戰的時候。
吳柳芳開直播說自己命苦,說直播就是為了改命。這番話別人說可能會被認為是賣慘,吳柳芳說來,卻沒人質疑。
吳柳芳是真的命苦。
先是運動生涯一直時運不濟:94年出生,08年奧運會沒趕上,12年奧運會已經18歲,一開始就被當成“炮灰型隊員”。
上有08年奧運團體奪金的功勛一代,下有12年奧運會時才16~17歲的隊友,她夾在中間,始終得不到重視、培養和資源。
她在國家隊,一直都是替補型選手,尤其是11年世錦賽,她被臨陣換將,理由居然是“迷惑對手的煙霧彈”……說白了,就是一將功成萬骨枯中的一骨而已。
2010年世界杯賽,她憑最多的分站賽冠軍與積分,拿了2項總冠軍1項總亞軍,結果體操隊宣布,不再承認2008年后的世界杯總冠軍,她也因此無法享受世界冠軍待遇了。
12年奧運選拔賽,她不幸肩頸受傷,能保住性命、沒有高位截癱已是萬幸,更別說征戰奧運,繼續體操生涯了。
作為一個炮灰級選手,無人關心她的去留,可從小封閉訓練的她,離了體操又該怎么活呢?被擔架抬走之時,她雙眼睜開,平靜而絕望。
無奈退役后,她的運勢也沒有好起來。先是去杭州某培訓機構當老師,結果被長期拖欠工資。后來去嘉興體校執教2年,本來對方許諾有正式編制,結果被別人頂替了。
談了一個男朋友,結果又被男方家里嫌棄:個子矮、外地人、沒編制,被棒打鴛鴦。忘了說了,體操運動員身高普遍不高,吳柳芳身高一米45。
沒辦法,她又回到杭州搞直播,播到凌晨12點半,直播間里只有9個人。再然后,她就碰上了管晨辰扣下來的屎盆子......
塞翁失馬,焉知非福。管晨辰雖然罵了她,但某種意義上來說,卻也成就了她,網友們扒呀扒呀,越扒她的歷史越辛酸,最后發現,在她被拖欠工資的那幾年,她竟然每周還去做公益。
做啥公益呢?在長達2年的時間里,每周去照顧那些有自閉癥、唐氏綜合征的孩子。在她被指責擦邊時,浙江公益圈力挺她:“她做公益別人不關心,但我們都幫她記著?!?/p>
再反觀管辰晨,雖說是尋著維護體操純潔性的由頭發難,但群眾也不是傻子,這種事兒,正常做法是先私信聯系私下勸導,上來就罵,根本就不是想解決問題,更像是發起一場霸凌。
而在網友們堅持不懈的深挖中,兩個人的形象越加地產生了鮮明對比。
管辰晨罵吳柳芳“擦就擦,不要給體操扣屎盆子”,然則她此前也曾發過跳舞視頻,取的還是「當體操遇上heels舞」這種標題,而heels舞就是一種起源于歐美夜店的性感辣舞。
事情發酵接受采訪時,記者提到她也加入了MCN機構,她回應:
“與我合作的MCN機構只是在給我拍攝,起輔助作用。我跳的舞和她(吳柳芳)跳的舞有本質區別,我跳的舞都是經過層層審核,想擦邊都擦不了的那種舞。
自媒體這塊我是放在最后,我放在第一位的是學業,我還是個學生。學業和自媒體這塊中間還有很多,比如公益活動、陪父母旅游等等。
我的這個合作機構說我這樣賺不到啥錢,我反問:為什么賺錢要放第一位?我搞自媒體就是希望大家把我當個樂子看,時不時接點商單,賺點零花錢。”
還是個學生,把學業放在第一位!這個價值觀簡直不要太正向了。但管晨辰的賬號IP卻顯示在云南,眾所周知她獲得奧運冠軍后被保送浙大了,難道浙大現在已經放寒假了嗎?
對于可以到處陪父母旅游的她來說,賺錢確實不需要放在第一位,畢竟奧運冠軍這個老本兒,就足夠她吃半輩子了。她三百萬粉絲的社交賬號,賺得也絕不會是“零花錢”。
對別人上綱上線天降正義,對自己卻是能容則容有情有義,這種上位者滿帶優越與雙標的挑剔,著實刺痛了大眾神經。
管晨辰的優越,離我們普通人太遠了,吳柳芳經歷的磨難,傷痛,不公,甚至是同門師妹春風得意時兜頭淋下來的那一盆臟水,離我們卻很近。
十年冠軍無人曉,一朝擦邊天下聞。體操冠軍靠擦邊改命,擊劍冠軍靠擦邊養娃,越琢磨這些事,越覺得這個世界太瘋狂,我們到底應該為她們終有 “出路”而欣喜,還是感傷?
吳柳芳的賬號解封了,網友們喜大普奔,我也隨大流進去翻了翻,發現在浩如煙海的評論中,有兩句是最扎心的——
“人民的冠軍,人民來養?!?/strong>
“她混得這么差,一定是個好人?!?/strong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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快意恩仇的燕公子
Liurushi2022