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九重紫》這部劇給今年不太景氣的古裝劇市場帶來了些許活力。它能獲得不錯的市場反饋,主要是因為它在很多方面都做得不錯,比如保留了原著的情節和人物設定,男女主角之間的“雙強”互動,重生后的爽快感,以及良好的視聽體驗等等。
不過,關于這部劇,大家還有一個討論點,那就是它的朝堂戲是否存在“低齡化”的問題。
那么,朝堂戲到底要寫到什么程度才算好呢?所謂的“低齡化”又該怎么理解呢?
我們結合《九重紫》來聊聊這個話題。
《九重紫》的朝堂戲確實有一些牽強的地方。比如第一集重生之前的情節,主要人物都現身決戰,前夫哥魏廷瑜也出來說竇昭(孟子義 飾)隨宋墨(李昀銳 飾)私奔,大太監還以此為由在政變之夜抓捕宋墨治罪。這種荒誕的借口,其實就是為了給前夫哥一個出場機會。
而定國公之死的情節,也不太符合古代的政治規則。如果慶王真的這么蠢,用這種手段來爭奪皇位,那他基本上就徹底失去了繼位的機會。老皇帝通常也不會選擇過于狠辣的皇子繼位,以避免皇室出現丑聞。而且,除非在極端情況下,古人通常不會用肉體毀滅來解決政治問題。
對古代廠衛制度有所了解的人,都不會相信劇中一個太監敢把這種事栽贓給苗家。如果慶王真的能伙同廠衛一手遮天蒙過皇帝,那有這個能力又何必冒險殺定國公呢?
但如果因為這些問題,就認為《九重紫》質量不過關,那可能有點偏頗了。至少從現在的市場表現來看,朝堂戲的短板并沒有給這部劇帶來明顯的爭議。
那么,被部分觀眾認為“低齡化”的朝堂戲,是不是反而是古偶劇本深度設計的“恰如其分”呢?
編劇曹璐對搜狐娛樂分析說:“好的朝堂戲像《雍正王朝》《大明王朝1566》,但這種歷史類權謀劇的觀看期待和受眾畫像,跟古偶是不一樣的。古偶是一鍋好湯,湯底是情感戲,朝堂爭斗部分只能是一把胡椒面,增香提鮮,但不能搶了味道。”
制片人阿明也進一步表示:“只要做的不是仙俠類,而是所謂落地古偶,古偶劇中的朝堂戲就肯定有較高的占比。這類情節的主要作用,就是制造強反轉、強戲劇化的外力,推動男女角色的關系。而朝堂這種不可抗力,更能給角色帶來很強的命運感。”
從這些角度看,《九重紫》的朝堂部分還是很好地完成了情節推動的作用,也成為了前期男女主角悲慘命運的關鍵背景板。
那么,古偶劇真的不需要真正過硬的朝堂戲嗎?
其實,朝堂戲“夠用”就行。曹璐分析說:“行業里創作朝堂戲,一般原則是六個字:重情節、輕背景。不需要太深刻的背景鋪陳,偶像劇里的朝堂爭斗,往往是二元對立的,爭取對己方有用的人才,打擊反派的幾個頭目,簡單劃分陣營之后就推動雙方斗法即可。”
而這種劃分往往會依托于主角的情感。對于重新回到朝堂的主角,正面人物基本是曾經和自家交好、或有恩的,而反面人物就是當初害過自家的。這樣就把朝堂斗爭變成了個人情感需求的伸張,從而形成觀眾感性上的“爽”。
這也透露了朝堂戲創作的一個大前提,就是要保持正向價值輸出,主角團成員應當是具有正義性的,主角的復仇本身也都有匡正朝綱、尋求真相以及為百姓求福祉的立場。這也是獲得觀眾共情的一個基本點。
包括《九重紫》開播后飾演太子的葉祖新快速出圈,也驗證了這種“重點人物”創作的有效性。
那么,朝堂戲怎么算是“夠用”呢?其實是結果導向的,就是先確定人物情感不同的階段,然后設計情節為這種情感發展提供推動力,而朝堂戲就是在預設結果之后,滿足邏輯即可。
曹璐也表示,如果朝堂戲過度,對創作難度是指數級上升的。真的寫好朝堂戲,難度可以說上不封頂。畢竟大部分古偶都有IP打底,改編的時候其實原著情節就基本夠用。從個人來說,能夠為情感戲提供足夠的背景推動,不要明顯反智、反常識,那么這個朝堂戲就是“夠用”的。
那么,真的還有人愛看朝堂戲嗎?
對于行業來說,傳統歷史類朝堂戲缺乏市場屬性,甚至可以算是共識。這種認知從2007年《大明王朝1566》首播失利就已經產生。到了網絡視頻時代,雖然一批朝堂類權謀劇先后投拍,但這些劇集最終實現爆款的比例并不高。
在阿明看來,朝堂戲那些所謂深度的爾虞我詐,或許能吸引一些男性受眾的偏好,但對于大部分觀眾的觀劇習慣其實是不友好的。而如果是古偶劇融合了朝堂戲的因素,那么對于女性觀眾來說,過度的朝堂戲反而是比較“趕客”的。
但曹璐也指出,保證朝堂戲的一定品質是必要的。或許這部分不是重點,但如果從提升劇集品質的角度看,朝堂戲至少不應該成為短板。
目前,朝堂戲的功能性應該說還在提升,并在偶像劇領域融合了更多元素。劇集販賣的是觀眾的情緒,而朝堂戲不是這種情緒的來源,但能不能做好這部分內容,反映的是一部劇的天花板有多高。能否在這些部分撐高天花板,或許是國劇是否真正走向成熟的標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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